头号嫌疑人

辣鸡写手,个人无节操无底线,只萌自己喜欢的,文笔很烂加墙头多如草,随缘更,各位看官谨慎

【剑三纯阳同人】寻

最近脑洞大开的短篇小文,确实是构思的小番外,因为我发现我的脑洞真的大了点,仅供在下自娱自乐的产物,其中三观不正,不喜勿喷。



   离开纯阳宫那天,再一次下起了大雪。

   纯阳宫矗立在华山之巅,终年飘着雪,将各处楼阁都裹上一层寒霜,太极广场上面容冷峻的师兄师姐也被纯阳宫这寒意浸染。

   我很喜欢纯阳宫,喜欢师父,喜欢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也喜欢纯阳这白的刺眼的茫茫大雪。

   我是个弃婴,在我看来我是个弃婴,听各位师姐说我浑身是血的倒在华山山下的山洞里,身边还有被野兽撕碎的尸体,似乎是我的家人,但我醒来就忘记了前尘往事。

   世事便是如此奇妙,半点由不得人,却是我的大幸。

   当初被师父救下,进入宫门,拜他为师,进入门下潜心习道,如今回想却已恍如隔世般遥远,大多细节却再记不清。

   原本我以为我会一直呆在纯阳宫,呆在师父和各位师姐身边,成为师姐,一起教导新来的师弟师妹,将纯阳道法弘扬天下。

   然而突如其来的噩梦惊醒了我,然后我夜夜不能寐以至于神情恍惚,直到师父找到了我,说我到下山游历的年岁,我才明白我该离开了。

   那天的大雪,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雪,很冷,但我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第二天,我并未和各位师兄师姐告别,因为前一夜该说的也已经悉数说了,我怕看到他们就再也不想下山。

   我在天色微明是出了纯阳宫,却遇到了师父。

   师父旁边拴着一匹漂亮的白马,马背上有一个鼓鼓的包袱,看着师父和善的面容我突然之间哽咽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师父的身影,只能想当年懵懂无助的小女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想离开纯阳宫,一点儿不想离开这个寒霜素裹的地方,但是我必须离开。

   为了纯阳宫,为了师父,也为了我。

   我除了被救的那天哭过,之后并未如此失态,我的丑态大概把师父吓到了吧,温柔的抚摸我的头顶直到我平静下来,一边温柔的交代我下山事宜,给了我一把剑。

   “下了山,便是入了世,世间万物阴阳相生,记住了,不要随意相信他人之语,该当如何之时,问心问己。”师父掌管纯阳宫大大小小事物,虽有各位师叔相助,却也极少离开那个房间。

   我知道此生此情,我无以为报,只能三跪拜别师父,就像当年三拜三清像,入了纯阳山门,拜入师父门下,如今回想,十五年了却还是恍如昨日。

   拜别师父骑上马,回头的刹那间,我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泪水再一次充盈眼眶,我回头拉低挡寒的斗笠,看着手中的缰绳笑着说,“再会。”

   后来的几年里,我辗转多地,看过秀丽的山水,住过繁荣富丽的城市,走过渺无人烟的大漠,人迹罕至的南疆,见到过悲欢离合的故事和坚强的人。

   有时候我是行侠仗义执言的女剑客,有时候是受人尊敬的女道者,有时候我是游山玩水的客人,他人的过客。

   我一个人带着师父送给我的马和剑,风雨同路,在破烂不堪的破庙等雨停,在贫瘠之地的山村等雪停,在风沙呼啸的大漠等风沙过去……

   如今回想,却又是数年已过。

   他人在我这年岁,早已成了家有了子嗣,就连师父在信中也开始念叨了几句。

   然后我在昆仑住了下来,传言昆仑修仙,而我纯阳修道自然是不相关的,只是路经昆仑,前路被近年来的冰封住不得已住在客栈中,和我一样的人很多。

   茶余饭后有人说书,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看向为中的一张桌子,一个灰衣灰长须的老者缓缓走过来,口中缓缓说道:“话说那雨卓成……”老者口中的雨卓成是于睿师叔清虚门下弟子,是个天纵之才,听说他为了恶人谷的楚小妹与正道为敌,倒是个敢作敢为的人。

   楚小妹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心善之人,听说她为了雨卓成背叛了恶人谷,如今正邪两道追杀命不久矣,他们在白帝城成婚,虽说收到了请柬,却也去不成了。

   这个老者还在侃侃而谈,将楚小妹说成引诱雨卓成的魔女,将雨卓成说成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如此指责不仁不义之人,自然引起了不知内情之人的忿忿不平,恨不得取之而后快。

   才住昆仑几日,说书的老者将江湖中几段恩恩怨怨说了大概,听书的人时哭时笑,有时沉默不语,有时候无限唏嘘。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赵云睿,那个在江湖中开着一间茶馆,江湖人来人往,她却还在那个地方,一碗茶,一个故事,一段恩怨。

   说书者的故事在一段停顿,一个疑问后峰回路转,在场刚刚还破口大骂的人安静的听着,我起身走向楼上。

   “雪儿师妹。”一个男子从身后叫住了我,我回身看去,却是熟人,曾经同门师兄如今的江湖故人,方轻崖。

   方轻崖还是一身纯阳装扮,只是细微之处稍显不同,当初意气风发的脸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江湖恩怨,果然是磨炼人心的地方。

   “轻崖兄慎言,你是刀宗之人,我是纯阳中人,何来师妹师兄一说。”虽说过往恩怨与我俱无关,但是非功过,将如今纯阳弃之不顾之人,我却是不愿虚以委蛇。

    “师……雪儿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憎恨分明。”方轻崖脸色微变,但还是镇定自若,若是以前必会勃然大怒。

   “轻崖兄有事吗?”我倒不是刻意为难方轻崖,毕竟是曾经的同门,而师父对他们的难处也表示了理解。

   “先前莫不是雪儿姑娘暗中相助,小师叔和令妻怕是难逃厄运,特来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方轻崖说完向我行了礼,言语少了些许浮躁,整个人倒是比先前稳重了许多。

   “虽说如此,该说谢的人理应是宇文兄和小妹,阁下可是越俎代庖了。”我将随身携带的盒子递给方轻崖,说道:“既然此刻他们无恙了,你将此物交给小妹吧。”说完我不欲多言,看他手中的东西估计有要事。

   昆仑冰封之境确实罕见,入口处寒风呼啸刺骨,而一个男人正在为问路的客人之路。

   路过之时,偶然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敢问阁下可知恶人谷如何走?”

   “过了昆仑,走过三生路便是恶人谷。”

   我转头看去,一个面容沧桑神色倦惫裹着一圈灰色麻衣的男子正背对着我和一个粗犷的大汉问路,那满脸都是胡子的大汉很是豪爽的看着男子,为他指明了方向。

   这大汉我曾见过几面,来昆仑也见到他站在昆仑入口处,迎着风雪的寒冰气息穿着一身短衣时常站在那个地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那问路的男子谢过大汉后拉了拉已经破旧了的麻衣,看向满是冰山的方向,黯淡无光的双眼又燃起了火光,嘴角勾起笑着向大汉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男子一瘸一拐似乎受了伤,但是还是直挺着身子坚持往前走,走入寒风中,渐行渐远。

   “阁下是恶人谷中人?”不知为何,我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念头,走到大汉身边行了一礼问道。

   “正是,恶人谷莫杀见过穆雪姑娘。”那大汉见到我却未作惊讶神色,倒是向我回了一礼,如同江湖偶遇的故友重逢一般。

   “阁下认得我?”我有些惊讶,我虽说与恶人谷中人有些渊源,他们能认得我倒是让我觉得吃惊了。

   “前几日谷主曾说有一个从华山纯阳宫来的姑娘路过昆仑,让我等留意一下。”莫杀豪爽的大笑起来,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前日姑娘无惧众怒救人于水火之中,果然无论性情还是武学都与谷主所言一般无二。”

   “谷主过誉了。”我笑了一下,想起之前偶遇了一身儒雅风度翩翩却又一身寒霜气息的王遗风,问道:“不知现下谷主可在谷中,我欲前往拜访一番。”

   “这是为何?”莫杀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曾听闻穆姑娘与浩气盟交好,进了恶人谷后的名声怕是会连累姑娘。”

   “大道三千,我自独行。”浩气盟确实心怀浩然正气,凛然立世,而我却做不到,我也曾未此苦恼昼夜难寐,但师父给了我一张白纸,让我心神豁然开明。

   “既然姑娘去意已决,那姑娘明日来次,我送姑娘一程。”果然莫杀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我的决定,而且也是王遗风的意思。

   将诸多琐事细细完结,第二天清晨我便去找了莫杀,让他载我去往恶人谷。

   伴随着莫杀叮嘱坐稳了的声音,我似乎又回想起当年幼时的困境,坐着破旧的马车整日心惊胆战的慌忙逃窜,一恍然,居然已过了十八年。

   我掀开马车,看着外面积年累月的冰山,回想起了华山纯阳宫的雪,果然还是纯阳宫的雪景美些。

   突然马车停下了。

   “穆姑娘,这位少侠似乎有话要说。”莫杀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怒气,但对我却恭敬有礼。

   我扯开布帘下了马车,看着站在马车前英姿飒爽的人恍惚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师兄可是有吩咐?”

   师兄还是以前的模样,背着出世时师父赠与的剑,只是衣服和模样却已经变了,他的不远处站着一身黑衣白发白须一脸傲然未改的谢云流,以及身与纯阳宫服饰相仿的方轻崖。

   “师妹,随我回浩气盟。”师兄一脸严肃的向我伸出了手,如同那时还在纯阳宫一样,若是以前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吧。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师兄你回去吧。”

   “浩气盟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师兄看着我,似乎有些激动,向来严肃冷峻的脸露出我看不懂的神色。

   “浩气盟才是师兄该去的地方,不是我的。”原本萦绕在心头的痛,如今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原本以为难以接受的现实,如今除了些许的遗憾却瞬间释然。

   “心安即是归处,处处皆可为家。”师兄的话让我一怔,那是当初出世时的豪言壮语,然而如今一切已经时过境迁,他不是当初木讷寡言少语的师兄,而我也已经不是那个喜欢缠着师兄胡闹的小师妹了。

   物是人非,师兄却还记得那时的无心之语,这让我怎么能放下。

   “师兄,若心安即是归处,随处可为家,那为何世间会有人流离失所,无处安家?”我看着师兄挺直的身躯一脸凛然正气的模样,陈年旧事再一次浮现,“我与师兄终究不是一路人,师兄心中有浩然正气,但师妹心中唯愿自在逍遥。”

   很多事我不想多言,太过矫情的东西反而乱了阵脚,而师兄也不需要知道,他是武林天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他的前途无量。

   而我,至从下山以来噩梦始终缠绕着我,我答应过他们不会让仇恨吞噬自己,但我做不到忘记一切,忘记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火。

   “师兄,让路吧。”我转身对着师兄说道,然后上了马车,直到手掌触摸到冰冷的剑鞘,混乱的心神才恢复了清明。

   “掌门师叔可知道你的决定?”隔着布帘,我看不清师兄的身影,但他的话却让我有了片刻的动容。

   师父,那个慈眉善目一脸和气的师父,从小到大都一直护着我,而我却不能像大师姐一样留在纯阳宫陪着他,就连前几次牵扯到师父的大事件我都是最后赶到的。

   “若因此事,牵扯到纯阳宫,等诸事了了,我自会回纯阳请罪。”即使师父已在信中说了不会怪罪于我,但于情于理我都该回宫请罪,“让开吧师兄,时辰不早了。”

   然后马车在莫杀的驱使下终于再次往前,师兄似乎做出了退步,当马车与师兄即将背道而驰时,我轻声说了一句:“珍重。”

   莫杀送我到恶人谷路口后便原路折返,他在昆仑还有事未结果。

   看着眼前的三生路,我忽然想起楚小妹说过的话:走过三生路,终老恶人谷。

   楚小妹曾说自己以为走过了三生路便不会再回头,然而世事难料,最终她还是和雨卓承亡命天涯,险些玉陨香消。

   我将信物交与那个恶人谷中的守路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完成了他们的考验,然后见到了王遗风。

   王遗风还是和当年一样分毫未改,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吹着笛子,所有人面色各异,然后他问:“你确定要加入恶人谷?”

   我忽然想起了当年拜入纯阳宫的时候,年幼无知的我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容冷峻的祁师叔,按照他的要求跪拜三清,然后在二师兄的指引下去见师父,登符传戒后正式拜入纯阳宫成为其中的修道者。

   恍然,却又是数年已过。

   王遗风的笛声一落,面对他的再一次提问,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的,我确定加入恶人谷。”


   但愿加入恶人谷能解我心中困惑,寻得大道,不负初心,不负师恩。




原本有点犹豫,要不要发,毕竟单看这种虎头蛇尾的小番外肯定没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我又突然改变了思路,还是发一下吧,毕竟我真的对自己的记忆不是很信任。

下个梗再见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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